還記得剛進事務所時,Dolly強烈的個人特質深深地吸引了我, 我以幫她工作為榮,但一看到電話顯示她的來電,也呼吸急促、心跳加快…! Dolly是我仰望的女神,而且是戰神!
我跟著Dolly學習是在1990~1993三年期間,她是最激勵我的老闆之一,影響我的一生!
工作第一年菜鳥階段的我,常被她罵。當我絞盡腦汁,想不出用甚麼英文單字時,她笑著說,我應該留空格讓她玩填字,不更省事? 當我沮喪嘆氣,覺得自己資質太差時,她又氣著問,若我不好, 她哪會浪費時間教我!?她用嚴格、黑色幽默的方式教導我,我在她開會前找資料、開會時作紀錄、開會後處理後續,從她的機智反應、一顰一笑中,每天學到都是新的收穫! 直到有一天會議中,不待她開口,我已下筆寫出她要說的內容,她挑挑眉毛、對我眨眨眼~ 點點滴滴,讓我學習她的拚命,舉手投足,讓我學習她的丰采!
工作第二年期間,我曾想離開而到專攻訴訟的事務所學習,Dolly問我,在那一大群訴訟律師中,我如何脫穎而出?而在Baker & McKenzie,我可以學訴訟、也可以開發勞工法這塊新的領域,只要專注,就會出頭! 她還告訴我每年要有career planning, 多久可以做Local Partner等等,我覺得那太遙遠了? 她卻說: 每一個進到Baker的人都應該知道自己將來可以作到甚麼位置,每一個新人都應該有成為合夥人的潛能! Dolly天才絕頂, 卻不是高高在上,有時叫我手寫一些文件給客戶看,誇張地讚嘆:我的字怎麼像刻的一般好看!? 又頑皮地猜測那些漢字的意思,像孩子一般咯咯地笑!
工作第三年期間,Dolly主動問我要不要申請事務所的獎學金出國留學,我拖了又拖,在聖誕節的晚上(她的全家團圓日),她問我: 是不是猶豫,拿了獎學金,以後一定要回事務所? 我沒回話 (其實真的是太忙),她卻在當晚幫我完成了所有的申請文件,於期限截止前一刻寄出! 當時John Deng在她辦公室外面等她回家吃團圓飯,我心裡萬分感動,自此知道,應該是一輩子都會在Baker & McKenzie工作了!
在我去美國念書的期間,Dolly因罹病至史丹福就醫,1994年初, 她還約我從Berkeley到舊金山和她、John Deng及孩子們聚餐過兩次,我記得在Hyatt Hotel看到她戴著帽子,精力十足地告訴我她的近況、也囑咐當時懷孕的我如何做胎教等等,完全不像個病人! 自此一別,天人永隔,但她當時抱著女兒安琦的慈母笑容,永遠留在我的心中~~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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